冰梦烟

这么快就写到了最后一章,有些不舍,但必须结束。老三也感慨:大学的同学在一起只是一个符号,真正珍贵的友谊是那些一起和你经历过高考的人,那实实在在的感情时间越久越值得回味,也越香醇。这句话是真的!

我们是兄弟,请和我一起这样认为吧,我并没有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神圣,相反,我表达的太浅薄,我们不只是兄弟,不是吗?一起走过、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疯过、一起经历过,这还不够吗?够了!让那些清华北大的栋梁用他们孤独的大脑去研究那该死的课题吧;让那些浪荡的女人继续为自己的生存去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吧;让那些生活的可怜的人们继续为他们的生存绝望吧;让那些富翁继续让灵魂漫无目的的游荡吧,可是兄弟,你我并不孤独,孤独的人是不懂珍惜兄弟的人,我们背着太多的包袱上路,在漫长的旅途中行走了太远,无暇顾及身边的花花草草,压抑着对梦想的追求,按捺着对未来的憧憬,甚至忘记我们存在的目的和价值。但在累的不堪疲惫的时候,在心灵茫然的时候,在前途无望的时候,在穷困潦倒的时候,在绝路逢生的时候,在生死都没有意义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有一群人一直和你在一起,那是兄弟,可路上的分歧太多,你我都有不同的目的地,于是必须说再见,可是兄弟,记住,当你不屈的灵魂在生活的大海里游累的时候,请原路返回,兄弟们都在等你,我们的灵魂再一次相聚,即使短暂。再一次的分开还会是漫长的等待,但当我们累得不能再一次把希望撑起的时候,请在绝望中拾起最后一次返程的力气,回到原点,也是终点,让我们孤傲的灵魂死在一起,,然后,永恒

高考。这一个刺耳的字眼,这一个引起多少人伤心的字眼,这一个使多少人高兴的字眼,它像上帝一样摆弄着众生的命运,甚至生死!

我不想过多的讨论高考制度的对与错,不过高考作为中国的一件大事,无论如何也会吸引我们这些靠他来改变自己生活的人,我们只是高考大军中的一支小小分队,其实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又懂多少东西呢?可是生活逼迫你去成熟,高考也逼迫你去想很多。不过它再怎么神圣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一样的会彷徨、高兴

时间从我点燃的烟里飘走了,所有的悲伤、欢笑仿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三年、六年、九年、十二年!我们用十二年的时间换来了一个机会,一个由别人提供和摆弄的机会。你只能被动的接受它带给你的改变,其实很多时候你想要的东西都不是你心灵的初衷,我们努力,却不知道为什么努力。我们的心都是空虚的。看到傍边那么多行尸走肉漂浮在生活的表层碰撞、交谈、蠕动是多么悲哀,而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我们太需要寻找失去很久的真实了,珍惜兄弟吧!在一起太不容易了,那是两颗灵魂共同的夙愿,前世500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我们在前世经过多少次深情的对望呢?

6月4号,教室更加闷沉。

6月5号,开始整理考场。

6月6号,离你期盼的、向往的、畏惧的、牵挂着太多人的希望的高考还有一天,最后一天!有人麻木,有人激动,有人悲伤、有人后悔、有人自信,有人哭、有人笑。操场上有打牌的、抽烟的、接吻的、唱歌的、喝酒的、聊天的、郁闷的、甚至还有学习的。那我们在干什么?疯狂!我们的任务是保持适度的热情和紧张,有人会做到,有人不会,但这不重要,没有人会在乎你,除了自己!

时间不会因为惧怕而停歇。

离诺曼底登陆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老字辈儿和不是老字辈的兄弟是中国派往登陆诺曼底的一只小小分队,每个人全身数字化装备。我们准备被空投到一个德军的军事基地,我们的目标是摧毁这个基地的指挥系统,我们背负着国家对我们的期望在飞机上沉默,每个人都异常的平静,随时准备牺牲,忽然我们班主任也就是我们队长下令跳伞。舱门一打开,我才感觉自己真的是在天堂了,周围一片惨白,我检查了自己的装备,火箭筒、阔刀雷、冲锋枪、特种军刀。我纵身跳下去,穿透了一直仰望的苍穹,陆地上的景象有些模糊,我用力睁眼还是看不清任何东西,风在耳边呼啸,手不小心打到一只小鸟,顿时觉得手臂剧烈的疼痛,速度太快了,我上面和下面都飘着兄弟,渐渐的陆地上的东西变得清晰,我们打开伞,被突如其来的阻力挣了一下,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天上玩。一朵朵盛开的白花上赫然印着中国的国旗,我的心一颤,知道此时此刻我们正为荣誉而战,我向下面的国旗敬了一个军礼。突然有了枪声,子弹从耳边嗖嗖的飞过。老扁,老扁,干掉他。老扁从身后抽出狙击枪,十字星稳稳的扣住那个机枪手,一声过后枪声停了。我们纷纷向老扁竖起大拇指,可是老九的腿部被子弹打伤了,我们拿出急救箱给老九包好,刚才的枪声已经吸引了敌人,我们分散开搜寻目标,发现一个不和谐的废墟,慢慢包拢过去,忽然一声尖厉的警报响起,老蔡大骂:妈的,老子踩着警报了。我们赶快回撤选好狙击地点,废墟下面开出一辆坦克,老炮,干掉它,快点!在坦克开始射击之前我用火箭筒把它干掉了,后坐力猛的拉了我一下,我迅速换了一个方位,3秒后,我原来的狙击地点落下一个炮弹,惊叹之余我用狙击枪对准一个出口,队长大声呼叫:正兵,4点方向,张伟,12点方向,老叉,5点方向不要让一个敌人出来。可怕的静默笼罩着我们,空气变得异常压抑,我们每个人脸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唔!我听到一声不自然的声音,回身一看,几个德军猫着腰走过来,幸亏我隐蔽的好,我小声呼叫:大家注意自己的后面,老扁,吧9点方向的敌人给我狙掉。啪啪啪三声连续的单发,三个敌人应声倒下,我忍住悲伤平静的向队长报告:郭博被蛇咬。兄弟们默默地抽泣起来,突然又想起激烈的枪声,12点方向,张伟,快干掉他们,快点!12点方向,那是老九的位置,老九腿受伤了,移动不灵活,结果被他们干掉了。张伟的枪声忽然也停了,是对方的狙击手,老扁,干掉那个狙击手,快啊!一声单发,0。5秒后又是一声单发,扁!!!兄弟们都已经疯了,正兵跳起来端着冲锋枪喊:你们打我呀,洋鬼子,我***姥姥!不要!老叉跳过去准备把他扑倒,自己却倒下了。老叉!我跑过去跪倒了,正兵抱着奄奄一息的老叉哭了,他没有一丝痛苦,安静的躺着。正兵仰天大叫了一声,又开始大笑:兄弟陪你来了!说完拿起冲锋枪往前冲,老岛一拳把他打倒,:疯了你?正兵刚一倒地就爬起来冲老岛喊:兄弟们快死光了,你他妈的再拦我把你也突突了!我一脚把他踹倒:老叉已经死了!正兵坐在地上哭泣。老岛给我一根烟,扔给正兵一根。队长召集所有人过来,说:现在我们已经被敌人反包围了,只有往前冲,不过对方的狙击手太厉害了,我们必须牺牲一个人!我!!老耿和老吊一齐喊。老长忽然站起来拿枪对着他们,脸上很平静:你们谁跟我争我先干掉谁。他脸上的两道泪痕伴随着肌肉的抽动一齐抖动,队长一把扯过老长的枪:你们别他娘的争了,想死我现在就一个个把你们干掉,再给你们一人一个英雄勋章写上为兄弟而死,有用吗?他们能活过来吗?队长也瘫倒地上啜泣。老长牺牲了,同时对方的狙击手也被月老干掉,队长又开始咆哮:你们现在听着,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往前冲,死也得死在一起,一人背一个,上路!老三背起老长,正兵背起老叉,月老背起老扁,老耿背起张伟,老吊背起老九,我背起郭博,老岛和老蔡在一左一右掩护,队长断后。上路!我们朝废墟走去,机枪声响起来,老三倒了,老岛和老蔡赶快把对方的火力点压住,我背着郭博往前猛冲,因为郭博身上散出的血腥味让我疯狂,老炮,你给我回来。老岛喊叫。我已经意志不清了,只有往前冲。突突我脚下冒出一溜白烟。我下意识的站住了。你还是不是兄弟,老三也死了!我快崩溃了。冷静点!队长大喊。现在我们不能再死人了。说着背起老三,让老岛背起老长,忽然头顶传来尖厉的呼啸声。趴下,趴下!老吊!老耿撕心裂肺的喊。我摇摇头上的土,确信自己没有被炸晕,见老吊残缺的肢体还在抽动,到处都是血。老耿举起机枪朝天上一通狂扫,飞机已经飞走,只留下机枪徒劳的吼叫。老耿垂下枪,眼里喷着火:你们现在谁也别跟我说理智,怕死的都留下。老蔡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队长拉了一下老耿,老耿迅速转身抽出军刀顶上队长的脖子上:我现在不需要智慧冷静的队长了,不想死的留下。队长一把抓住刀,该老耿愣了,他一字一句的说:不要认为我熊,我只是想让部下少死几个。他站起来:可是现在不用了,什么都不需要了,把多余的东西留下,我们回家!回家?对!回家!我们把上衣脱下,腰上缠着两个阔刀雷,举起机枪:回家,杀我背起郭博已经僵硬的身体冲上去,抽废墟地道口扔了一个阔刀雷,然后趴下。巨大的冲击波把握掀起又重重的摔下,我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我还能站起来,一定能站起来!老蔡刚冲到地道口就惨叫了一声,老岛把他拖出来,老蔡肚子上中了一枪,谁还有雷,轰啊,快点!我把最后一个阔刀雷扔进去,老耿同时也扔进去一个,两个雷爆炸产生的威力把钢筋混凝土掀了几米高,同时一直吼叫着的机枪和手雷也哑了,等我再次从土堆里爬出来,开始被浓烟呛的剧烈咳嗽,我看见我咳出的血,心里一丝苦笑。老耿和正兵走过来,我说他们呢?兄弟们呢?他俩摇头,正兵突然抬头朝地道里冲去,我们也冲了进去,可里面空旷的只剩下机枪的回音,我们看着望不到边的隧道通向四面八方,我们知道任务失败了。这只是他们的临时指挥所,他们有个移动的指挥部。正兵猛地拉我向外跑去,喊我看头上巨大的红表,00:02:34,一个巨大的定时引爆器,我停下来说:不用跑了,我们到家了!他们理解了我的意思,知道出去也会被俘虏,于是我们把兄弟们从土堆里刨出来,把残缺的身体拼好,坐在那里,正兵摸出一盒烟,给我和老耿,老耿说:不知我们吧?!说着把一根根点燃后塞到兄弟们嘴里,00:00:10,该休息了。来吧,我们最后玩个游戏,我端起枪对这老耿,老耿拿枪对这正兵,正兵对着我,00:00:05,咔嚓枪已拉上。321哒哒哒我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漫天的石土砸向我们,无边的黑暗迅速压下来我猛然惊醒是梦

更新于:16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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