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母亲 -- 生命最美的遇见

文 /清秋124

又近一年母亲节。并不是因为节日才想起母亲,母亲成为我人生的支撑,无时无刻不伴着我的成长,自然我爱母亲,和母亲爱我一样深。

已经成人,不可以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于母亲身边围来转去,收起童年时的依赖和承欢父母膝下的那种无忌天真,装着大人样儿做着小孩子的事儿,也只有要母亲面前,才是一个本真且笨拙的我,不用润色,不用伪装。

所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因为回眸,定格。清晰如昨的一幕幕,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暖了我今生所有的日子。过去、现在,甚或未来,母亲都将一如既往的用她平凡却伟大的爱,滋养爱、捍卫着我。有母亲在,不管面对什么境遇,都有家的感觉,有抵御生活风雨的能力。

我爱母亲,说爱不确切,更多的是依赖,一种永不设防的依赖。母亲是孩子永远可以敞开的那扇门,门里的天地驱逐了世俗的所有不测,唯留真爱和温暖,永远无悔地守望和笑纳。

母亲是两个普通的字,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那些心结,母亲皆会细心帮我来解开,毫无怨言。母亲是一座爱的宝藏,对孩子无限期的给予,是每一个母亲的幸福,因此这座宝藏永挖掘不尽。母亲是不求回报的,是只懂付出的,是全心全意想看到我有出息的那个人,也是对没出息的我宽容微笑接纳丝毫不嫌弃的。身为女儿又如何,终在母亲眸中过。避也避不开的母爱里,忽然发觉,原来幸福就是有母亲在身边,如此简单的道理,我到中年方懂。

四月的午后,时光温软如玉,透着难解的寒凉,唯想起母亲的时候,眼里隐约泛着泪光。这些年来生活的不易,如果没有母亲倾力相帮,我会走过来吗?前日出门看病,母亲夜里赶来,坚持要陪我去,她不放心我这个已奔不惑的女儿,她怕我有什么闪失,更怕失去我。这个世界上最在意我的人,除了母亲还有谁?

没让母亲陪同,把孩子留给了母亲。流水今日,我不再是女儿,我也成为一个母亲了。生命的延袭里,我惊觉,爱是天地设下的一个轮回,母亲则是最难诠释又最易读懂的角色。我不舍得六十多岁的母亲再为我奔波,却把我的拖累留给了母亲,让她老人家继续操劳。所谓的理解,不亲历是体会不到的,至少不能感受更深。比如,只有做了母亲,才会知道养儿不易和付出的无悔,才会明白什么是爱的永恒。

母亲是什么?是不加任何附属条件的宽容和接纳,是有一口好吃的只要儿女吃不到她就不舍得吃的人,是最先想到你只身在外身上有钱没钱会不会有生活困难的人,是看不到你想看到你、见了你又怕耽搁你工作哪怕娱乐时间的人。

出门回来,先去了母亲家,告诉母亲病况,怕她跟着担心,但是我没给她看化验单,因为身体有些毛病,怕她看了不安心。没想到我带孩子回家后,晚上九点多钟,母亲竟然来我家偏要看看化验单才肯罢休。看了后,对于可疑细胞,母亲表现前所未有的惊惶,一再解释她还是不能放心,生怕我被命运带走似的。

不知如何宽慰母亲,只是心里盛满感动。这些年来的生活,让我对感动日渐式微,不是个轻易表达感情的女子,于生活、于所有,我都有些冷漠的样子,因为我怕不小心我的付出非但得不到回报,它们还会伤到我。对母亲,我却心生愧疚了。她爱我的爱,和我爱她的爱,怎么会一样多呢?她爱我总比我爱她在重量和本质上,多得多,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关于母亲,真的没有什么让人感念的大事,想起来不过一件件琐碎的小事,如涓涓细流,它们无意穿起记忆的珠贝,折射出一种耀眼的光芒,温馨生动,持久隽永。

孩子有没有出息不要紧,要紧的是健康,天下没有嫌弃自己孩子无能的母亲,只有爱之不够的母亲。很惭愧,母亲以我为荣。小城的小,小到某些时候会突出我这样的小人物来。母亲就会用自豪地眼神看我,对别人说她的宝贝女儿如何如何。母亲这种显摆,在我看来幼稚可笑,但我不讨厌。如果我没有其它能力让母亲以我为傲,就让我在我所能的范围内成全母亲的欢喜好了。

相信,每一个母亲都是最伟大的人,她们就算不能给儿女锦衣玉食,但她们的心为了儿女没有一丝一毫的自私,她们眼里的幸福就是以儿女的幸福为参照,她们经年累月的节省只是想让儿女生活得更好。

全世界的母亲,都在为儿女做准备的家当,为儿女的未来规划着什么,其实她们明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她们不肯为爱歇息,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本身,她们从不含糊,更不朝三暮四,始终呈现着一种严格地遵循既定规律的动向,又似乎一直在等待时机,准确地出演到母亲的角色,认真且心甘情愿。至少这份挚真,是不容怀疑的。

成为母亲的女儿,是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一件事儿。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当母亲的女儿,生生世世,此情不变。相信母亲也乐于我如此的希望。成为母亲的女儿,是我一生最美的遇见,是朴素而珍贵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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